&esp;&esp;他薄薄的嘴唇勾起了一个弧度,是她当时还看不懂的表情。
&esp;&esp;“给你的钱,我付双倍。”
&esp;&esp;徐肖陪了他半年的时间,这半年来,他找她的次数并不频繁,两个人见面也都是在郊外的一栋别墅里,正如当初所说一样,他从来没有要求过和她发生关系,只是经常让她坐在他的怀里,而他撑着下巴,用一种她看不明白的眼神静静地凝视着她。
&esp;&esp;最亲密的接触,是他偶尔也会亲吻她,她在他之前没有经历过男人,何况是这么英俊的男人,每次她都死死地闭上眼睛。
&esp;&esp;如此缠绵悱恻的亲吻,仿佛他也动了情,箍在她腰间的手是如此炽热有力,让她沉迷。
&esp;&esp;只有那么一次,她悄悄地睁开眼睛,然后心凉了个半截。
&esp;&esp;他一直都睁着眼睛,他在透过她,看别的人,此时她才发觉吻住她的唇没有温度,她感觉自己仿佛是被猛兽叼在嘴里的猎物,还没有立刻被咬死,只是因为戏耍的还不够。
&esp;&esp;是什么人?他到底在看什么人?是他的初恋?是他的情人?
&esp;&esp;还是……他的妻子。
&esp;&esp;她一定长的跟他重要的人很像,否则他不会用这样复杂的眼神注视她,好像是爱,又好像是恨。
&esp;&esp;他们在一起,从来没有拍过一张照片。
&esp;&esp;她知道,他是怕留下把柄,可是有一次,霍长盛貌似没有经过她的央求,还是让别人给他们拍了照片。
&esp;&esp;她洗好了照片,偷偷地塞到他的大衣口袋里。
&esp;&esp;徐肖知道自己很下作,她没有资格试探别人,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
&esp;&esp;她不由自主地想试探,对方到底是谁。
&esp;&esp;不自量力,自取灭亡,说的应该就是她。
&esp;&esp;后来她才想明白,原来霍长盛也是想试探,只是试探后的结果,并不理想。
&esp;&esp;那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为此流了产。
&esp;&esp;徐肖回到了郊外的别墅,可是根本进不去门,她脚上的鞋已经是娇贵的真丝,可是她好像又穿回了寒酸的怎么也洗不白的帆布鞋,仿佛那一日难堪的感觉又回来了。
&esp;&esp;佣人似乎是得到了他的指示,客气而冷淡地告诉她:“徐小姐,最近霍先生不想见你,你请回吧。”
&esp;&esp;徐肖下巴绷紧,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果然如此。
&esp;&esp;
&esp;&esp;民政局门口。
&esp;&esp;许知晓离约定时间提前到了十分钟,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
&esp;&esp;她看到霍长盛的时候,略一点头,在距离他两三步远的位置停下,然后说:“东西都带齐的话就进去吧。”
&esp;&esp;她看到了霍长盛苍白的脸色,仿佛是大病一场,可是那已经不是她该关心的了。
&esp;&esp;霍长盛一言不发,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esp;&esp;在大厅排队的时候,两个人之间隔了两个位置,真的像是陌路人。
&esp;&esp;她还记得三年前结婚的时候,排队排了很长很长时间,那时,难得她有忍不住的时候,小声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慢啊。
&esp;&esp;霍长盛吃惊,随后大笑着揽住她的肩膀,说,等我再有钱一点,就把民政局买下来,我和晓晓天天结婚!
&esp;&esp;到底年轻,尽管声音吵到了周围的人,可是四处都是来结婚的面带笑意的新人,投过来的眼神也大多是善意的。
&esp;&esp;三年后,四周的人的表情也和他们现在一样,麻木的,脸上像是带上了一层厚厚的面具,脚步沉重地缓缓移动。
&esp;&esp;突然有个女人捂住脸,声音尖锐地哭起来,旁边的男人立刻露出了不耐的神色。
&esp;&esp;可是却引不起旁边人的关注了。
&esp;&esp;领结婚证的时间很长很长,办离婚证的时间却很短,短的像是一出闹剧。
&esp;&esp;许知晓走出民政局的时候,把离婚证随手扔进包里,身后的霍长盛看到她这个漫不经心的动作,身体一瞬间僵硬了一下。
&esp;&esp;看到许知晓连招呼也不准备跟他打的就要离开,霍长盛声音嘶哑地叫住她:“知晓。”
&esp;&esp;许知晓转过头,没有说话。
&esp;&esp;“如果你想重新开设网络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