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来,岩泉一只觉得鼻头发?酸。
他低头看向自己刚刚扣球的右手掌心,四局比赛下来那里早就通红肿胀, 伸出手时还?带着极度疲惫的颤抖, 岩泉连喘气都喘不过来。
“赢啦!!!!”
先喊出声?的是在场外的花卷和松川, 两个人激动地冲过来。
路上不管路过谁都拉上, 最后大家一起堆在最里端的位置,直接把岩泉围了起来。
“赢了赢了!我们赢了!”
“真好,我们真的赢了!”
两个人哭得最大声?,一下就把其他人想要哭的情绪给打散了。
大家都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俩,悠一也是。
他本来也想哭的,这可是他们第?一次打败牛若, 明明那么好哭,最后却只能看着两个学长耍宝。
岩泉和及川也是如此,不过他们没忘记一件事?。
及川彻看向粲然笑着的悠一, 他的眼睛都闪着泪光,让及川想起他初中时期和悠一最后一次比赛。
那时悠一的双眼也是这样噙着泪水,却不像现在这样快乐。
“悠一。”他轻声?叫道?。
就在身旁的悠一闻言立刻转头看过来,眼中的泪水正好流下来, 又被他大大咧咧地用早就被汗水浸透的球服一抹,“什么?”
及川终于忍俊不禁, 笑出声?来,同?样眼里也带着水花。
他高举自己的双手,“我们赢啦!”
“嗯!”悠一用力点头。
俨然一副不解风情不打算和他敬爱的队长拥抱一下的反应。
及川皱皱眉,只能自己来了。
不仅抱了悠一,连悠一旁边的岩泉也一块搂过来。
“我们赢啦!”他重复道?。
这么多年的高山第?一次翻越成功,及川真的好激动, 此时却像悠一似的找不到形容词,只能一遍一遍地重复这句话。
就连岩泉也一样,环抱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幼驯染们,一边哭得肆意?一边碎碎念。
悠一被他们抱在中间笑得眼睛都没了,低着头不说话,表面上没有大喊,但?脑袋里的自己早就喊破喉咙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赢了!好开心好开心!]
花卷和松川热闹完转头一看,真好,不止他俩疯了。
立刻解散刚才他们组织的包围圈,加入了及川岩泉悠一的“新家”。
“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重新哭成一片。
观众们倒是比他们“理?智”,只见?欢呼,没人哭成傻子。
应援团还?在喊着青城的口号,十分有秩序,无人注意?到大野凉平抱着自己一直小心翼翼放在观众席下面的包离开了。
同?样离开的还?有马修。
接下来是列队鞠躬和照例的握手环节。
大家按照背号顺序站成一排,在最后和牛岛若利握手时悠一被特别地留住了。
牛若哪怕输了比赛神?情仍旧是那样不动声?色,很稳重。
“很遗憾你的突然改变并没有维持多久。”他指的是及川刚刚下场那几分钟里悠一有强进攻欲的那个阶段。
确实没几分钟,因为小渡很快就下场,悠一得正儿八经托球给队员。
“时至今日我还?是保有原来的态度,如果你转变回你应有的样子,今天的比赛就不需要那样畏畏缩缩的。”
牛岛若利是真的在给悠一提出建议,对于青城的球员来说这场比赛的胜利是他们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步,但?对于他来说一次失利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会?回去总结失败的经验教训,然后变得更强。
只是,他由衷希望下次再?和夏目悠一比赛的时候能畅快一些。
整整四局的比赛他都在被人绕着走,对手们把“今天是青城和白鸟泽的比赛”而非“今天是xx和牛岛若利的比赛”这一观念贯彻到底。
十分憋屈就是牛若现在的心情,哪怕事?实上拦网和接发?球也应该算和他的正面对决,也让他很不爽。
“下一次,期待能看到你真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