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州带着福宝站在门口,准备接下学的昱哥儿,福宝眼睛一亮,伸出手指了指走近的昱哥儿。
楚云州把他放下来,他几步跑过去,抱住了他小爹爹的大腿。
“福宝今天有没有乖啊,”昱哥儿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蛋,“没有哭鼻子吧?”
“不哭,宝宝长大了,不哭。”福宝老神在在的摇了摇头。
昱哥儿亲了他一下:“福宝真棒!”
“夫郎。”楚云州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昱哥儿。
“回去亲。”昱哥儿一手牵着福宝,一手挽住楚云州的胳膊。
这么多年相处,楚云州一撅屁股,昱哥儿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一家三口坐着马车回家,夕阳西下,看着热闹的街道,车水马龙,时光荏苒,昱哥儿禁不住感慨,他刚遇见相公的时候,兰哥儿才十三岁,转眼间都要当小爹爹了。
“兰哥儿预产期快到了,稳婆请了吗,咱们福宝小时候喝的牛奶,现在长得壮实,给他们娃也喝。”
楚云州抬手挡住福宝的眼睛,偷了个香才回答:“稳婆请了,奶牛也买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楚云霄虽然很想在家陪兰哥儿,但是没办法还要去翰林院当值,皇上极其信任他,准备过了年外放他出去历练,所以这些天经常召见他去养心殿,一刻也不能放松。
兰哥儿发动那天,楚云霄没在家,等他从翰林院赶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
楚云霄穿着官服不方便,走到门口的时候绊了一跤,直接双膝跪地趴在地上,稳婆抱着孩子出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稳婆连忙让开:“这可使不得啊,会折寿!”
“我夫郎呢,他怎么样,快、快扶我起来,我要进去看……”楚云霄被扶着还没站稳,卧房里便传来兰哥儿的声音。
“楚云霄!去你大爷的,我再也不生了!疼死我了!”
楚云霄一听夫郎中气十足的声音,瞬间松了口气,还能有骂人的力气,肯定生龙活虎的,他进了房间,果然兰哥儿除了汗多些,面色红润,丝毫不像刚生产完的样子。
“小霄哥哥,你凑近一点。”兰哥儿躺在床上,他体质好些,没受多大苦,但是下/体依然疼的厉害,喊过刚才那一声,现在多少有些有气无力。
楚云霄凑近,靠在床边:“兰哥儿你说我听着呢…唔。”
兰哥儿一抬头,咬了一口楚云霄的脖子,恶狠狠的,费了些力气。
“咬的好,兰哥儿要不要再来一口?”楚云霄狗腿的,把脖子又往前倾了倾。
“滚出去,看看孩子。”兰哥儿刚才都没来得及看一眼,也不知道生了个什么,要是个哥儿,小霄哥哥会不会嫌弃?
“大人,您要不抽空看看孩子呢?”稳婆在门口抱的手都酸了,她僵着笑脸把孩子往前凑了凑,“是…是个哥儿。”
名震一时的状元爷,唯一的正夫哥儿又生了个哥儿,也不知道她这喜钱还能不能拿到手。
“快给我看看,”
楚云霄站起身,稳住了气息,走到门口,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孩子,看了看他皱巴巴的脸:“哥夫,跟兰哥儿长得像不像?我、我看不出来。”
昱哥儿也仔细瞧了瞧:“嘴和眉眼像兰哥儿,以后肯定跟兰哥儿一样,清秀可人。”
“这红鸡蛋和糕点您拿着,今天多谢您。”楚云州客气的把东西交给稳婆,喜钱也藏在篮子里。
“哎,哎,老婆子我就拿着了,讨个吉利。”
稳婆颠了颠钱包,乐呵的走了,这家人还真是奇了怪了,讨了个哥儿还这么高兴,不过也是,兄弟俩正夫都娶的哥儿,看来是真的喜欢,她心里也是纳闷,哥儿真的有这么好?一个大老板一个状元郎,放着美娇娘不要,非要哥儿夫郎?
总之,不管外人怎么想,他们一大家子可是乐坏了,楚云州先不说,他打心里就希望福宝能是个哥儿或者姑娘,楚云霄呢,他就是夫郎生的他都喜欢,过年赶上满月宴,直接包了酒楼大办,三生堂的糕点汤饮全部打折大卖!
等兰哥儿坐完月子,楚云霄的调令也下来了,果然不出所料,是去水患频发的赤水县做县令,来年开春就走。
“我跟你说,你要是不让我跟着去,我就带着糖宝改嫁,反正去那么远的地方,一年半载也回不来,糖宝到时候就不知道在叫谁父亲了。”
兰哥儿拿着针线,歪七扭八的绣着东西,针一下一下用力的扎在布上,楚云霄眼皮子也跟着一跳一跳的,他总感觉夫郎的针是想扎他。
“不是我不想带着你,糖宝才五个月大,受不得颠簸,等他大一些,我就回来接你们好不好?”
楚云霄晃了晃旁边摇篮里的糖宝,糖宝被吵醒也不生气,看到是熟悉的父亲,还咧开嘴笑了。
“我们提前半个月出发,路上走慢些,糖宝没事的。”兰哥儿看着糖宝的笑,声音也放软了些,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把手轻轻地附在楚云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