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赌失败,损失的钱我也能弥补的,退一步讲,等真的到了那时候,再去找工作也来得及。”
“但是”,苑之明想了又想:“你的房子是你外公外婆留给你的。”
李一恺柔和地看着他:“那里只是外公外婆留给我的一处资产,真正他们住过的,有回忆的老房子我可以搬回去。”
“再说比起这些,他们更希望我有底气做自己想做的事”,他揉了揉苑之明扎着的小辫子:“你也一样,不管是苑叔叔还是我,都希望你更自由。”
自由是一个相对词,苑之明经历过体验过,才更知道那些肆无忌惮挥洒灵感的创作时光,对自己的至关宝贵。
那是金钱、名誉都换不来的,即便是没有人看到也没关系的快乐,是他源源不断热爱这个世界的源头。
只要有一个平台,即便是藉藉无名的大学生项目,他也在得知后迅速燃起那团火,渴望表达的东西呼之欲出,只是撞在了一面看不见的玻璃墙上。
李一恺说,他都看得到,他也懂得。而且没关系,不用管这么多。
他抬起手,给苑之名看自己的五指,指甲盖光滑圆润,周围的皮肤也是。
“你看,我手指倒刺都长好了。”
李一恺其实没怎么在意过自己的手,这是从小时候养起的坏习惯,因为没有大碍而任其发展了这些年,只有苑之明会研究在意,不停地提醒他。
“不再祸害他们了?”苑之明果然露出欣喜神色,拉过他仔细检查。又抬头问:“不焦虑了?”
“好了很多”,李一恺想说的是——“很奇怪,这段时间我资金周转问题这么大,又这么忙,但是心里却越来越轻松。”
“有时候和那些乱七八糟的艺术家聊天,他们思维都特别跳跃,如果是以前,我可能很着急去拉回来他们的思路,然后制定目标,要求所有的事情都高效解决,如果延迟了或者偏差了,就会整夜睡不着。”
“可是现在却没有这么着急了”,他转了转手,自己也是忽然间才意识到,好像不知不觉就改掉了这个习惯。
苑之明若有所思地想了阵,才说:“说明你感觉到的焦虑,和真实的压力没什么关系。因为在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所以累一点困难一点也没什么。”
“是啊”,李一恺帮他继续切菜,热油,哗啦啦番茄下锅,他在油烟声中说:“我还觉得现在很踏实,每一步都走在自己的路上,进一步就有进一步的欢喜,很真实。”
“好吧”,苑之明呆呆靠在案板边,“不用劝我了,我知道了。”
“不劝你的话你也会自己想通,只是和你分享一下”,李一恺说。
苑之明沉默者继续洗菜,热饭,等这阵放空的劲过去了,又想起来:“可是还有件事情我担心,电影节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吗?古长风如果有其他计划,会不会又要牵连到琳琳他们?”
李一恺打开水空头,清水冲洗锅铲,他说:“但你不能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中。”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们一群学生……”
“学生也许是最好的”,李一恺道,“直率单纯,没有那些瞻前顾后,反而看得更纯粹。”
他转过头,看着左思右想的苑之明,又说:“除非你觉得自己的实力和性格没办法让学生信服你。”
苑之明瞪起眼睛:“那不可能。”
“那不就行了”,李一恺说,“我觉得你肯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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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因为隔离被折腾傻了,大家保护好自己,勤消毒少外出。
(我甚至想到了写一个他俩被隔离后的日常番外……)
爱情不能掠夺它
苑之明这段时间看似过得悠然自得,其实藏着微妙的逃避。
和古长风闹翻的代价是什么,他们心里全都清楚——就算对方没有到只手遮天的地步,也足以影响国内主流艺术圈。苑之明频频向广告公司投简历,却没再向画廊或者艺术经理人投递作品,因为他知道那只会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