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你也喜欢这个?”
梁齐因淡淡地笑,“是啊。”
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吃甜食。
梁齐因给她倒完茶,等她又拿了一块后便将油纸重新包好,“吃多了会积食。”
季时傿撇了撇嘴,话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舔着个北境统帅的老脸去贪嘴,于是只好咂摸了两下唇边沾上的碎屑,郁闷道:“行吧。”
梁齐因正好将油纸包外的麻绳系上,掀起眼皮突然看见季时傿无意间的动作,喉咙紧了紧,低下头去不做声。
吃饱喝足后季时傿瞟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站起身道:“哎我得回家了,再不走城门要落锁了。”
梁齐因道:“我送你下山。”
季时傿点了点头。
二人从藏书阁内走出,走了没几步便在书斋与藏书阁之间的小路上遇到了等了一下午的梁齐瞻。
梁齐瞻满脸怨恨,苦大仇深的,显然是刻意等在这儿的,手里拿着一截比他人还高的竹竿,振振有词道:“我要打死你们!”
季时傿杵了一会儿,看了看才到自己腰间的小毛孩:“……”
勉为其难地伸出一只手,拎起梁齐瞻的后领把他提起来,再从左手抛到右手。
梁齐瞻:“呜呜呜呜我要找我娘。”
季时傿抛累了,把他往旁边一扔,梁齐瞻又一次一屁股坐到石头上,痛得他鼻涕眼泪糊作一堆,呲哇乱叫起来。
季时傿笑眯眯道:“小兔崽子,我还治不了你?”
说完拍拍手,朝梁齐因扬了扬下巴道:“我们走!”
梁齐因哑然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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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正是三月初,乃玉兰花香最为浓郁的时候。
是夜,梁齐因正在住舍内将前几日修复完的古书摘抄成册,他的桌前摆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几株玉兰花,在暖黄的灯光下,呈现着最为柔和的白与淡雅的香气。
蓦地,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不用猜也知道是谁,这几日每晚都要来一下,赶不走似的。